“结果上校冒着被击毙的危险去找他,他却没有跟他一起逃走。从那个时候开始,上校就决定不再去找他了……如果那个时候他们一起逃亡到加拿大的话,也许战争的炮弹会提前打光。”
“或者更加没有战术,变成纯粹的互相杀戮。”
“人生有许多重要的事,但不是每一件都一样重要。有时候你要去取舍,那个时候我做了艰难的取舍,我放弃了这一生我见过的最好的人。即使到了现在也依然不知道是否值得。但是那时我觉得什么都没有结束这场灾难重要,我觉得我不可能对世界正在发生着的事情置之不理。我做不到。”
“也许你做得到。”
“也许……说这些,也没有什么意义……他们在放什么曲子?”
“Tango,来一段么?”
“这旋律令人怀念,时间太久,我不确定我还会不会跳了。”
“你这样拒绝一位女士可不礼貌。”
“我从没跳过男步。”
他走到乐队首席面前,雪白的手指敲了敲乐谱架。
“Tango,谢谢。”
然后转身看着正在和艾米尔说话的马琳道夫。
“我需要你陪我跳这支舞。”
“呃……这可一点也不像是邀请。”
他沉默着伸着手。